莴笋书评三体开发你的脑洞,宇宙多

一直认为写作是件很耗费体力与脑力的事情,特别是从新构架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文明。这需要你有丰富的尝试与思考,过去,我们从来不缺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是少有一个如刘慈欣般有着历史、物理学与哲学思考的作者。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三体的出现对中国科幻界绝对是幸事。霍金之前曾经警告过我们,如果有外星人,他们对地球也是恶意的。那时我不懂,在读完这本书时我回想自己小时候拍打小虫子时的情景。或许,在更高级别的文明里,你我只不过是虫子。

作为一部小说的《三体》,并不是一部足够好的作品。这种镜框式的叙事结构在这部小说中,镜框反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对于叶文洁经历的插叙事实上并不适合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表达。这便是其结构上最大的败笔。

此外,刘慈欣作品一贯疲弱无力的人物塑造,在这部小说中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改善。

与《球状闪电》类似,刘慈欣在《三体》中选择的叙事人是汪淼,而这个叙事人仅仅提供了一双眼睛——一个视点,在叙事中的作用并不比一个RPG游戏的主角更重要,这个视角无疑是精心选择的。

因为刘慈欣的本意,从来都不是要塑造人物,因为他的科幻构思太过宏大,留给人物的地方本来就不多。然而这个视角事实上也存在问题,部分章节,尤其是插叙章节,明显可以看出视角转换的不流畅。

在另一方面,小说中采用的文本拼贴的写作方式,运用的还不够纯熟,无疑“三体”游戏的有关章节和红岸基地解密文件的章节中,这种拼贴的方式是十分有趣和有效的,然而其他章节并未能很好地将这种手法统一。

然而这些都不是大的问题。或许这是一种症候,刘慈欣作为经历文革的一代知识分子的成员,势必会陷入某些知识界共同的书写-表达的困境之中。

在关于自我认知和知识分子社会角色选择的表达中,刘慈欣选择的是一种比较真诚的态度,某种意义上的“有机知识分子”,科学界的知识分子——至少叶文洁和汪淼的身上都体现出这种倾向。

虽然他们的思考都十分之朴素。然而同时伴有的认同和书写的困境,或许会在某种程度上导致写作中视角-身份的迷失。

这便涉及到《三体》作为一个大众文化文本传达出来的某些微妙的东西。年,文革40周年,中国科幻界三巨头“何慈康”中的两人都发表了涉及文革的重要作品(另一部是王晋康的《蚁生》),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

事实上,在中国科幻新生代十几年的写作过程中,中国科幻小说已然逐渐转向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文化文本——科幻小说本来的面貌。

而《三体》和《蚁生》作为在操作上比较成功的案例,其意义是不容忽视的。因为我们终于看到了科幻小说对于“当代史书写”这一充满陷阱和荆棘的领域的回应。

至于《三体》之中所谓宗教,在我看来仍然脱不开基督教的影子。三体组织融合了红卫兵、纳粹军国主义和恐怖组织的特征,而无论是降临派和拯救派,事实上都是基督教之末日审判的一个科幻版的表达。

在科幻小说家那里,超越这个世界的维度之外的,都是神/上帝。于是神的存在是某种程度上可以被人类理解的状态。这便回归到所谓“科幻的本源”或者“科幻的语境”的问题。

在夏笳关于中国科幻的论述中,由于中国人对于世界的独特认知方式和哲学观念,事实上造成了一种关于末日/救赎这一科幻母题/本源的“语境缺失”。

在《三体》中,这一概念以一种与中国当代史结合/缠绕的方式出现,将这一母题嵌入中国“现实”当中,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这种缺失。应该看到,《三体》事实上仍然是一篇关于外星文明入侵地球的“故事新编”,仍然如好莱坞科幻片一般,展示了极富视觉冲击力的技术细节,设置了较为有效的悬念,并给出了一个充满光明的结局。

毕竟科幻小说终归是大众文化产品,它必须给受众带来视觉快感和精神抚慰。当然好莱坞科幻片经常遇到的问题是太过追求视觉冲击力而忽视其他,刘慈欣小说中的宏大想象力具有同样的问题。

所幸刘慈欣仍然是唯美的,或者如吴岩所言“新古典主义”的,《三体》干净利落地逃脱了灾难片常见的爱情故事的俗套,却在当代史书写的尝试中陷落。

然而科幻文本又始终是一面镜子,如爱丽丝之镜,在“另一个世界”中寻找自我的历史和生存状态,也如风月宝鉴一般,照出一个可能性的未来和一个想象性的解决。“科幻”之内涵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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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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